北京雀斑医院治疗 http://m.39.net/pf/a_9448858.html4月2日早上6点,郭莉菊和陈岱开带着女儿姿诺,从舟山坐车到杭州。
连日大雾封岛,为了赶上早班车,他们提前一天从岱山岛坐船到舟山。
这样的行程,已经持续了五年半。
从姿诺出生三天,没有通过新生儿听力筛查开始。
42天新生儿听力复查,姿诺还是没有通过。
郭莉菊和妈妈说,诺诺可能听不见。妈妈说,怎么可能,她哭得那么大声。
三个月后,她们带着姿诺到杭州,医生说,去北京看看吧。
六个月后,首都医科医院,先天性极重度感音神经性耳聋,医生说,装人工耳蜗,越早越好,不然又聋又哑了。
家里说,再生一个吧,不饿着不冻着她,长大能嫁出去就行了。
北京的冬天,风比刀冷,雪比盐白。
郭莉菊是贵州人,彝族,这个民族能歌善舞。
她想听女儿唱歌,“唱什么都行”。
2岁半,姿诺被送去了杭州余杭区阳光语训中心。
这是一个语言康复训练学校,尚余残留听力的小朋友,通过加装人工耳蜗,进行特殊教育,能让这些聋儿具备、恢复语言能力,甚至可以恢复到正常人一样。
人工耳蜗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仿生科技成果之一。
对于重度或极重度听力损失患者,特别是儿童,应尽早植入人工耳蜗。只有在患儿语言发育中枢发育停止之前植入,才有可能取得更好的治疗效果。
6岁,是语言发育中枢停止的上限。
医院耳鼻喉科主任唐旭霞说,年,省中开展了我省第一例人工耳蜗植入手术,这两年省中约做了50例手术,手术花费在10万到20万之间。患儿植入人工耳蜗的最大阻力,是贫困。
陈岱开在舟山的工地上打工,郭莉菊因为经常请假照顾女儿,被辞退了。去年,姿诺的爷爷得了病,忍了半年,医院,肠癌。
爷爷说,不治了,回家。
生活在这时候,好像突然停了下来。它充满了唠叨、争吵、哭笑、梦呓,一年四季,依着那些走马灯似的挨次到来的隆重热闹的节日,在灰黯的日常生活的背景前,呈现了粗线条的大红大绿的带有原始性的色彩。
人在面临接踵而至的苦难时,粗粝的现实会把你磨得像块铁。郭莉菊和陈岱开没犹豫,先救大人。
只是,离6岁这个大限,只剩半年。
邵旭静是杭州余杭区阳光语训中心校长,学校像姿诺一样,亟待植入人工耳蜗的孩子,一共有5个。她每天都记着日子。
年初,杭州城中香格里拉大酒店认识了阳光语训中心,帮学校改造了旧厨房,也几次带着礼物去看了孩子们。一次次地接触,让酒店总经理韦伯翰考虑为这些孩子们做点什么。
年底
酒店决定全额资助一个小朋友植入人工耳蜗
在已经“倒计时”的孩子里
姿诺,成了那个幸运儿
年3月6日,医院耳鼻喉科主任唐旭霞为她植入了人工耳蜗。因为耳蜗畸形,手术较一般时间长,但过程非常顺利。
4月2日,耳蜗公司为她“开机”。
现在,姿诺已经回到了学校,继续接受语言训练。不久的将来,她会有机会像个正常人一样,去说话、唱歌、上学。
在余杭阳光语训中心,
我们还见到了一对兄弟、一对兄妹,都是聋儿。
因为家境贫困,只能让一个孩子装耳蜗。
要哥哥,还是救妹妹?
我不知道换我该如何选择,
在孩子长大成人,知道父母二选一放弃了自己时,
该如何承受那声“妈妈”。
易俊哲/年7月26日出生,父母借了二十万,为妹妹植入耳蜗。哥哥因为前庭导水管综合症,听力急剧下降。学费已给予最低费用,去年至今欠学杂费多元。
王鑫/年12月25日出生,哥哥叫王海洋。医院建议放弃哥哥,父母决定两个都要治。为了给老大筹钱做耳蜗已经变卖了房子,为了节约钱,很少来学校看孩子,孩子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,弟弟至今买了一只助听器,另外一只向助听器公司租借的。
杭州是“中国最具幸福感的城市”,
最近,又多了一个新头衔,逃离北上广第一选择。
这座城市里的万人,当然都期待阶层流通、财富轮转、爱情永垂不朽。
人类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繁荣、健康和和谐,接下来估计要超越动物性,期待长生不死、幸福快乐。
终究有一些人,他们的心愿,只是做个正常人。
听风吹,看花落,说话念书、娶妻生子。
陈姿诺是杭州城中香格里拉大酒店资助的
第1个孩子
他们希望还有第2个、第3个孩子,
能听到这个世界。
酒店联合中国听力医学发展基金会
成立了筑梦新声专项基金
4月13日
“筑梦新声”慈善晚宴
将在杭州城中香格里拉大酒店举办
所有晚宴收益和拍卖所得将全部捐赠给此专项基金
我们记录下这个故事,
你们讨厌的世界,是姿诺们全力以赴的一切,
他们是人间的盐,
他们是世上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