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经耳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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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道业悠扬的吆喝声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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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道业,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,高级经济师,现供职于福建省农村信用社联合社三明办事处。文章散见于《金融时报》《农村金融时报》等刊物,已出版《农信情缘》。在喧嚣的闹市中,有一种声音洋洋盈耳,听起来格外清脆爽朗,它不是歌唱家的天籁之声,也不是乐器发出的动人心弦的声音,而是一种质朴深沉、绵延悠长又充满地方浓郁气息的吆喝声。关于吆喝声的最初记忆是小时候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,片名现在已经记不清了。只见银幕上一位身材壮实的磨刀师傅,肩扛一条板凳,一边在大街小巷穿梭,一边扯着高亢的嗓音招揽生意:“磨剪子嘞,戗菜刀……”磨刀师傅吆喝调子拉得悠长,韵味十足,让人听的如痴如醉。接过活儿,磨刀师傅往板凳一坐就此开磨,并不时往磨刀石上洒点水。磨刀过程,刀片与磨刀石之间发出的“嚓嚓嚓嚓”响声,仿佛是在演奏一首充满异域风情的交响曲。不一会,绣迹斑斑的陈年菜刀光亮如新,吹毛断发。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,农村地区交通不便,生活物资普遍匮乏,那个时候,经常看到身穿长袍、肩挑担子、不分寒冬酷暑走村串户的商贩,手里摇着一把“拨浪鼓”,一路吆喝朝着各家门前走过,当地人称他们为“货郎仔”,也有人称之为“杂碎客”,意为销售杂什零碎物品,这些精明的“货郎仔”,大都来自江浙一带,担子里装的都是妇女们平时做针线不可或缺的东西,比如大小型号的缝衣针,各种颜色的细线、顶针、锥子,以及五颜六色的布料,还有纯手工制作的麦芽糖。“货郎仔”手中摇晃的那把小鼓很可爱,只要轻轻来回转动,两根软红线装饰的小鼓锤,不断敲打在小鼓面上,有节奏地发出“隆咚隆咚”的响声。小鼓声与“货郎仔”吆喝声相互交错,成为乡间村舍一道亮丽的风景。每当“拨浪鼓”声一响,女人们立即放下手中的活,围拢在“货郎仔”周围,叽叽喳喳问个不停,小孩子拽着妈妈的衣角,缠着非要吃麦芽糖不可。那时候,麦芽糖可以用废纸皮、牙膏壳兑换,成了孩子们的“抢手货”。“货郎仔”一路行走、一路吆喝,引来众人围观。夜幕降临,“货郎仔”会挑个诚实人家歇脚过夜,时间久了,有些“货郎仔”就选择在当地安家落户。据长辈们说,尤溪县清溪村一带有不少居民是“货郎仔”的后代。“货郎仔”这种独特的销售模式,一直沿续到改革开放初期,才渐渐退出历史舞台。在物质奇缺的年代,有了那些走村串巷的“货郎仔”,不仅有效解决了边远山区百姓生产生活燃眉之急,也为平淡的乡村增添了许多乐趣,是我儿时挥抹不去的记忆。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参加工作之后,在亲朋好友的鼓动下,我在县城购买了一套多平方米的居室,一家人住进了宽敞明亮的楼房,日常生活所需,都到附近的超市购买,从此衣食无忧,可心里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。初春的一个清晨,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,穿过未闭合的门窗缝隙,直扑房间,顿感丝丝凉意。此时,天刚露白,晨雾尚未散去,许多人还在睡梦之中,突然,窗处隐隐约约传来阵阵吆喝声:“胖糕,油条,豆腐浆!”哇,久违的声音。我连忙穿好衣服,顺着吆喝声往室外走去。不远处树冠下,一位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大姐正在卖早点,平板车上,两只铁桶分别装满了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和切成三角形的胖糕(亦称棉花糕),旁边已有两三位晨练回来的居民在那儿购买早点。大姐穿戴整齐,服务热情周到,没过多久,我便成为她的忠诚客户。随着客流量的增加,大姐的早点已由原先只卖胖糕、豆腐脑,增加到炸油条、油葱饼和蒸馒头。闲聊中得知,大姐姓卢,曾在一家私营企业食堂掌过勺,年前刚在城里落了户,她说,现在这个小摊生意还不错,完全可以满足一家五口人的生活开支。小城依山而建,呈南北夹击之势,一条常年清澈见底的清印溪穿城而过。在这个不到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聚集了十多万人口。城区人口的不断增加,带来居民生活方式的改变,每天清晨或傍晚,小区内不时传来腔调各异的吆喝声:“青菜萝卜红辣椒,不施化肥不打药,有需要的吗?”勤劳淳朴的老农,按节令种植的蔬菜,色泽鲜艳,青脆爽口,比大棚蔬菜口感更佳,不一会就被居民抢光。“收废家电、旧沙发、旧摩托车、废纸皮喽!”……拉着平板车、不定期上门收购废品的师傅,不仅协助居民清理生活空间,而且让没用的东西变废为宝,一举多得,深受居民喜欢。一串串悠扬悦耳、气息绵长的吆喝声,充满了生活情趣,令人回味无穷。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特殊群体,住在高楼大厦的居民,真切感受到,生活越来越便捷了。闽中尤溪,山川秀丽,美味留香,在这座不紧不慢的小城,汇集了二三百种颇受当地百姓喜爱的特色小吃,除了城区沿街两旁和“美食一条街”开有固定的门店外,流动摊点屡见不鲜,街头巷尾,小区门前,车站码头,吆喝声此起彼伏:“牛肉丸、糯米团来哟!”“滾滚(意为热热的)菜头粿啊!”“炸油管、炸春卷,香香脆脆让人馋!”……翻腾在油锅里的各色食品混着热气与白烟,香飘四溢,尝一口,瞬间香味弥漫舌间,每一口都香到心坎里。悠扬婉转的吆喝声,荡气回肠,美如天籁,吆喝声吆喝出了祥和的气息、安宁的生活、和谐的社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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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融作协”为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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