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经耳聋

首页 » 常识 » 诊断 » 听力不好的偏科生我只用了三个月去准备高考
TUhjnbcbe - 2024/8/17 17:49:00
首先向各位读者朋友道歉,因为首先我并不是学霸,也没有考上或者;其次我擅长的东西并没有表现得多出色,唯一一张能证明我有特长的奖状,是第五届全国高中应用物理知识竞赛南通市二等奖;我之所以想跟各位谈一谈高考,是因为我听力不好,英语奇差。从另一个角度去看高考,只用三个月准备高考,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全新的体验,我诚挚的希望,各位读者在我的故事中有所收获,这也是我唯一愿意跟各位读者谈高考,谈与考试有关的经历的原因。童年:如果给你别样的人生,你该如何面对母亲每次说起我听力衰减的那段往事,总是心有戚戚。然而作为当事人的我,本身并没有多少印象。她说,我七岁的某天,跑过来和她讲,妈妈,我耳朵听不清楚了。从此我的记忆里,关于失聪这回事,医院辗转,医院去过了,医院也去看看,最后落实了我“神经性耳聋”这个结论。对考试印象最深的事情,是自立。如果让我说我小时候觉着我的人生与别人有什么不同,可能直到二年级一堂美术课,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我的语文数学一向自学,直到美术这门课的出现。老师在讲台上讲,黑板上挂着一张图,同学们画的都好看,我能看到老师的嘴在动,却怎么听也听不清楚。从那时候,我忽然明白,对我而言,学习、读书,是一回事,我想学习,只能读书;有没有老师,对我而言还是一回事,除非老师在我旁边,否则有没有老师,对我而言差别不大。师资力量、教学环境都是他们的,我什么也没有。三年级的时候,村里的小学合并,我要到外婆家去上学了。靠着天赋这碗饭,在离开学校的那一场期末考试,数学满分,语文94。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记住的考试成绩:不仅仅是因为满分、第一名,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我一个人的成功,还因为这是我退场的鞠躬:小伙伴们,我们以后再见。对考试印象第二深的事情,是怀疑。与神经性耳聋并发的,是间歇性的头晕。(原谅我这么叫他,很多年里,我对医生们的关于我对病情的描述一直是我头晕,头一动就晕。直到去年过年,再次发作时,我处处找资料,找论文,才确定这个病叫“梅里埃病”,确定西医用晕可平,中医用天麻钩藤饮。)于是还在上小学的我,一学期四个月,最起码有两个月我不在学校,而是在家输液或者卧床静养。我习惯外婆家的那个学校用了一年半:地方太大,人太多,太拥挤。五年级的时候,我开始认真学习。期末考试成绩下来,按正常情况是可以得三好生的,可是没有。我爸带着我,很生气的去找班主任老黑。我爸问我要不要进去,我说不要。老黑家是一片平房,我在门口,一个人看街道上车来车往,觉着很无聊。后来我爸讲,老黑觉着我老是请假,成绩还这么好,肯定作弊了。我什么也没说。五年级下学期,我人生中第一次作弊,与另一个学霸交换了数学答案,向人家请教了英语。于是我人生中英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及格,分的满分我拿了75的高分,老黑只能黑着脸给我发了三好学生奖状。那一次,第一次用虚假的手段,就只是为了让别人相信我本就该有的实力。对考试印象第三深的事情,是恶意。在经历了小学之后,我升上初中。进入了所谓的强化班,教学进度特别快。我第一次接触这种今天讲这里,明天讲那里的教学方式,数学老师老王还不许有人在他讲课的时候埋头看书。于是某次测验下来,成绩特别差。老王让我喊家长,家里人来了之后,老王发火了:你家孩子都听不见,上我的课做什么?不给他配助听器,还在学校里做什么?老王说的话,我当时没听清楚。后来强迫家里人跟我讲了这件事,于是某次看到老王的时候,我举手说:老师,我想吐。于是我人生中第二次为考试作了假,在老王派出的监督员的帮助下,用扣喉的方式在卫生间吐了,顺利的请到了病假。(那时的孩子,有几个知道扣喉,老王派出的监督员只以为我不舒服,不知道我搞了小动作。老王问监督员,也只是说吐了没有,监督员除了说吐了,也没提及我的小动作。)第二年,我说希望不要再在“强化班”里上课。于是顺利进了普通班。第一次月考,满分的数学,我,拼掉了老王大部分的学生,有次老王从我们班门口走过,我数学老师是一个美女,在旁边说我这次考的不错。我和老王说老师好。我当时也是希望这个高级教师,知道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是因为他,才能学好。那一声老师好,我诚挚的希望在以后的时间里,能做一个好老师。少年:与命运潮流相逆,世界喜欢与我作对初三的时候,我面临中考。我不知道现在的中考是什么样的,我那一年,考试改革,要减轻学生的负担,试卷分值难易分布从简单:中等:困难7:2:1调整为8:1:1,班主任老朱看着我,很为我惋惜。他对我妈说,你孩子本来天赋高,能利用中等困难的题目与别人拉开差距,但是现在能制造差距的地方少了,他发挥的余地不大,按照他从来不曾及格的英语分数,可能很危险了。我有什么办法?改革又不是改的我一个人。我妈在听了班主任的担心之后,和我爸讲,如果孩子成绩不理想的话,花钱也要让他上重点。那次,我激烈反对,我想起了老王,想起了老黑。老王要的,是听话的学生,成绩好不好还在其次。老王有这个自信,只要听他的话,成绩肯定能上来。我很害怕在求学生涯中遇到第二个老王,而在重点中学我绝对会遇到老王。所以那时候的我,有一套自己的言论:如果我考不上高中,我就是去扛大锤,也不会上花钱去重点高中。我爸生气了,但我还是把这句话写在纸上,签了名。后来等我上了大学,他们拿出那张纸,嘲笑我的无知与倔强,但我觉着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个决定:因为后来高中和大学,真的没有上过强化班,没有遇到第二个老王。上高中的时候,高考又改革了。生物政治地理历史只看等级,高二考,在高考总分里最多五分。化学物理不计总分,也不给奖励分。如果说降低难度让我无处发力是割我的肉,通通不计总分简直是要我的命。拉不开分差,我拿什么来弥补永远不会及格的英语?于是在别人担心生物政治地理历史物理化学语文数学的时候,我只担心英语。高中三年,我什么都学,只有英语,学的时间最长,花的心力最多,费的笔墨最多,罚抄的单词最多,英语还是最差。物理和化学课上,我除了睡觉之外的第二个选择就是背英语。最后的三个月,我几乎都在背英语。去南京检查,拿到了英语听力免试的资格,值得一提的是,我看到了听力免试的名单,大概有16个人。在我那一届,和我情况类似的有16个人,这是我第一次在听力这件事上没有感到孤独。最后英语还是没法及格。分的英语,及格线72,我65。从中考到高考,改革了两次,每一次都在与我作对。于是我只能选择普通高中,普通大学。要是遇到这种世界跟我对抗,不给我活路走的情况,我应该很不忿啊,但是我没有。只要命运没有再让我遇到老王那样的人,我就很满意了。后来上了大学,在舅妈家看到老王的儿子小王坐在后座,老王骑着电瓶车,觉着真是世间事多变迁,青年:历风历水云淡风轻,与生活达成和解在高考之后,我的分数线比本二分数线多了六分,足够我选一个不差的学校与不知道怎么描述的专业。有时候我也在想,如果那三个月,放弃英语,把数学提一提,或者争取个语文作文满分,有没有拼本一的希望。想了想觉着还是因为短板效应,最差的,可能就是最容易提升的。我没有想到的是,高频听力损失的我,永远搞不清楚我说的英语和别人说的英语有什么不同。我后来才明白,对老王老黑,我都“太活着给别人看了”,所以老朱讲,我的成绩就像黄酒,后劲不大,其实不是后劲不大的事,我已经证明过自己,我不用再讨好自己,所以自然不会在证明自己之后再用功。我努力考试的原因,是为了告诉老王,不是我不行,而是你瞎指挥。所以我学习的目的或态度,从一开始就不对,我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而考高分,我是为了让老王闭嘴,为了让以后不遇见老王,是为了享受梅里埃病之外难得的安静。但是后来我学会了放下,不再和世界对抗。命运给了我生命,同时赋予我苦难,生活给了我希望,同时又剥夺我的外语天赋。生活似乎就是要我这样活着。在大学里,我重新拾起读书,写作,练字,又爱上了刻章,觉着过往种种,如梦似幻。在那些如今看来已经很青涩的文章中,我还有梦,还有理想,要成为鲁迅那样的中国人,要找到那样的许广平。要活着有滋有味,要活着对得起人生。无论过去怎样,能活着,就该与生活达成和解。后续:如果健康活着,请你珍惜每一段时光似乎要与我生死不离的梅里埃病,最近一次发作是去年过年的时候。再上一次发作就要追溯到十年前,在十二年前到十七年前,几乎每两月都要发作一次,发作一次我就得躺一个月。所以我特别感谢出现在我人生里的第一个女子小高,她让我忘记了那种“被装在洗衣桶里旋转”的感觉,尽管我是暗恋,还闹得沸沸扬扬,不过从见过小高之后的十年,我仅仅只有一次头晕,那是穿着白衬衫准备出操,小高排在我看不到的前面。有一次小高迟到了,而且吐了一地。那时我觉着小高跟我真像,连呕吐都吐的情投意合。那时候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羽绒服,坐在我前面一排。在十年之前,我几乎没有时间去思考我应该做什么,每次从梅里埃病中恢复过来,都像翻身的农奴,只想把歌唱。到后来十年,是人生中最畅快的十年,能跑,能跳,能做风一样的男子。你永远不懂你所忽视的,是别人多么珍惜的东西。如果你现在健康的活着,请珍惜每一段时光。(如果读者里面有我的同学,又恰巧知道老王或者老黑的身份,请不要针对老王老黑,后来我见过老黑,和老黑一起抽过烟;后来我也见过老王,老王还骑着电瓶车,载着儿子。众生皆苦,老王或者老黑,只不过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,我不过很不巧的遇到了老王,不过老王给我的教训,我觉着我付出的代价都值得,不用再追究。)谢谢您的阅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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