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经耳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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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5/7 17:51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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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,我家和杨德发家斜对过,他爹是个白胡子老头,回忆起来,有点像圣诞老人。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,只知道人们都在背地里叫他“杨聋子”。老头应该有近1.80米的个头,蓄着长长的白胡子,耳朵有点背,一口牙已经掉得精光,一身还算整洁的粗布衣裳,身体还挺硬朗。老杨头已年近80岁,在屯子里是属一属二的寿星了。给我的最深的印象是,他经常拎着一把斧头,扛着半死不活的杨树回来,他家院子里的木头堆是不断膨胀的,这对于以柴火做饭、取暖的时代是很让人羡慕的。当时每块地的周边都有防风林,生产队对私伐树木是很严格的,即使是死树也不能随便砍伐,只有老杨头是个另外,因为他是*烈属,大队干部也要敬他几分。听说老杨头有三个儿子,老大叫杨德才,老二杨德发,老三杨德起,杨德起家住屯子西头。老大杨德才是老杨头逼着充*报国,当的 ,如果不去当兵就不给饭吃,后来牺牲在朝鲜战场上,老杨头和老太太成了*烈属,每年过年屯里组织秧歌队都到他家院子里扭上几圈。听说每年公家还能给点慰问金,都说老俩口借了大儿子的力了。杨德发家三间土房,偶尔和大人到他家串门,东边一间是灶房,杨德发一家住中间,老杨头和老太太住西间。老杨头对儿子要求很严格,小时候如果碗里剩饭粒就要挨耳光,他儿子都养成了干净利索的习惯。杨德发家在院子里看不到一丝散乱的柴草棍。屋子里越发整洁,虽然也是土地面,但是很平整,打扫的一丝不苟,就连炕沿和土炕之间狭小的缝隙都用手抹得很平整。杨德发家的炕席是买的竹编的,老杨头住的炕席是用高粱秆皮子编织的,老太太没事的时候就扒秸秆皮子修补,一块席子用了多年,看起来始终如新。每到吃饭的时候,都把饭菜端到西屋老头和老太太单独吃。老太太的牙也早就掉光了,和老杨头的年龄差不多。杨德发家条件比我家要好很多,但在当时也没有啥好嚼咕,老太太喜欢吃煮烂了的芥菜疙瘩和大萝卜咸菜。杨德发媳妇和别人称老人“老不死的、活神仙。”老杨头经常挨杨德发打,有时老头打的嗷嗷叫,听起来很瘆人。即使这样,老杨头对家忠心耿耿,我妈背后管老杨头叫“把家虎。”有时,杨德发的小儿子杨老海看不下去了,就说:“不用你打我爷爷,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”。果真,杨德发步了老杨头的后尘,长大的杨老海也打他爹,听说有一次拿着洋叉撵得杨德发满屯子跑,当然,这是后话了。(未完)凝聚微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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