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经耳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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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11/6 17:56:00

亚里士多德说:“幸福取决于我们自己,幸福是人类生存的最终目标。”

《假如岁月足够长》讲述了国*和源二郎两位73岁的独居老人,风烛残年,过去的好友不断减少。参加一次葬礼,就是告别一次记忆,遗失了一块风景,世界在他们眼里变得虚无,生命变得慢慢失去意义。举办一场婚礼的经历,彻底改变了他们和世界的关系,认识到生命不仅是学识和记忆的实体,还是爱和幸福,还是春天的樱花,夏天的烟花,秋天的卷积云,冬天的河面……

作者三浦紫苑用用强烈对比的手法,质朴细腻的语言,从描写日常生活入手,娓娓道出幸福的秘密。小说从葬礼开篇,到婚礼结尾,塑造了国*和源二郎两位生活方式,思维见解和性格截然相反的独居老人,从被动等死的心态,转为主动助人的行动;从冷漠疏离家人,变为积极表达爱意;从不甘岁月老去,到与时间坦然相处。

一、躯体可以老去,精神永远年轻。

国*大学毕业进银行工作,是日本传统男人,工作信念是“努力大于一切”,相亲结婚,生了两个女儿,孝顺父母,认为挣钱养家就是自己的责任。平时以工作忙为借口休息日只顾睡觉,和家人连话都不好好说,下班后也许会在小酒馆,和同事喝酒到很晚才回家,但不会关心老婆的情绪,也不会和陪伴孩子游乐。退休后,老婆离家去帮女儿家带孩子,不再回家,留他一个人在小镇,他成为独居老人。

老了,明明有老婆孩子,却只能一个人过,每次回到家,想说一句“我回来了”,空空的家里却没有一个接话的人。早上喝的味噌汤,晚上热一下浇在冷饭上吞进肚子,应付过去。夜晚独眠,睁着眼睛盼天亮,天亮了,新的一天到了,人还是没有变得有活力,像是慢慢死去的感觉。生活失去了目标,生命没了意义。

和国*同龄的老友源二郎同样是独居老人,生活状态却和他完全不同。喜姐死了,作为她老友的国*和源二郎都去参加葬礼。国*穿了一身丧服,顶着一头白发,早早就到了,在告别中哀叹熟悉的好友一年年减少,觉得寂寞更加累积。源二郎去得晚,锃光瓦亮的脑袋,耳朵上方仅有的头发染成鲜红,在听到死者走得安详时,语气中透出了一丝喜悦。

源二郎小学没有毕业,就去拜师学艺,战争中不幸父母双亡,师傅又离他而去,他用手艺(细工簪花)养活自己,自己追求爱情,克服难以克服的困难而结婚,四十几岁就死了,没有子女。之后没有再婚,沉迷女色,被女人们谄媚的尖叫“小源源”。他年老了,却没有放下这吃饭的手艺,反而收了一个徒弟,制作的细工花簪更加色彩艳丽,花样华美。

他不会因为年老了就失去对美的追求,即使头发仅剩耳朵上方一点,也要染成红色。他不会因为孤独一人就自叹自怨,而是每天会热情地和镇上的人打招呼。他不会因为亲人好友的离去就丧失信心,而是活力四射地热爱生活。

独居老人,生活中经常会遇到,有些是丧偶,有些是人为。比如:当儿女生了孩子没有人带时,儿女会把母亲去帮忙,把父亲独自留在家里。独居的老人,积极的人会有自己的社交活动,去旅游、去上老年大学、去读书写作,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消极的人会把生活弄得一团糟,买一块猪肉吃了一周,长毛了还舍不得丢,出门一把锁,进门一盏灯,身单影只,孤寂度日。

太阳每天都是新的,只要有双发现美的眼睛,会发现每个年龄段都有美的风景。

二、努力工作是养家的责任,培养爱好是老年的乐趣

国*努力工作为家人,劳碌繁忙中不与家人交流,不顾及家人的情绪和感受,家人和他之间的隔阂越来越重,直至退休也没有学会和老婆好好说话,终至被老婆女儿嫌弃。源二郎干活只要够生活就好,用大量时间陪伴老婆,两人相亲相爱,幸福生活。

年轻时拼命工作,以为多赚钱就是对家人好,却不知感情需要相互交流,相互关爱。金庸办民报时,不分昼夜既要写稿,还要负责排版、印刷、销售,以求赚钱,结果女儿手臂跌断了都没在意,孩子发高烧后随便找医生打针导致耳聋,培养出了一个优秀的儿子,却在美国跳楼自杀,金庸晚年访谈中说起最后悔的事就是因为工作而忽视了老婆孩子。

国*像个无所事事的老人,只能常到童年时一起长大的源二郎的家里吃茶交谈,打发无聊的时间。源二郎是一名工艺名匠,家里有他的工作室,是他创作制造细工簪花的地方,这是一门在日本即将失传的手艺,不能带来大富大贵,但也足够生活。他为了把一身的传统技艺传承下去,找到了一个聪明好学,活泼勤快的小伙子彻平当徒弟。

源二郎把兴趣爱好当成自己的事业和生命,虽然年老了,生活依然过得充实。工作室里有他画的簪子手稿,有像瀑布一样落下的纤细藤花,烟花一样层层重叠绽放的菊花,在月亮上蹦蹦跳跳的兔子,青翠欲滴的松树嫩芽,还有可爱的红鲷鱼,各种图案华丽美艳。他在制作时会专注万分。国*看着源二郎的生活越过越滋润,自己的生活越过越枯萎,有种被老友抛弃的感觉。于是源二郎吩咐国*:“闲的话帮我把订单分类,再做下付款单,日期栏空着,你擅长做这些嘛。”

生命的价值体现在对他人和社会有用。有位孝顺的儿子每次吃晚饭后,总是要让年已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去洗碗,妹妹看到后不理解,哥哥解释说:“母亲洗碗后心情会很好,觉得儿子少不了她,活得有价值。其实母亲洗过的碗,他还得重洗一遍。”

老年人有自己的爱好和事业,就会不知老至将至。钟南山84岁了,还像年轻人一样奔波在武汉疫区,为人民的健康而争分夺秒,不知疲倦。杨绛九十多岁还坚持写作,出版书籍。

三、性格可以不同,老友不可缺少

国*和源二郎是发小,生活在同一个小镇,除此之外他俩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,俩人成为铁哥们简直是不可能的事,但他俩就是知心朋友,仿佛有无线感应一样,能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眼前。在台风暴虐的清早,国*家里漏雨,正当他准备用脸盆接雨,用毛巾擦榻榻米时,腰闪了,疼痛和恐惧涌上心头,泪水湿润眼眶,他既没能力去打电话求救,又无法移动身躯,以为自己要死了,恰在这时源二郎赶到了,打破玻璃冲进去救他。

相知七十多年的老友,比家人更了解他的心思,源二郎知道他无聊,就叫他帮着自己做帐;知道他想念妻子女儿,所以就用心做一枚独一无二的细工簪花,给他当外孙女的礼物;知道他呐于口,就鼓励他,爱要大声说出来。这就是朋友,朋友就是为了正义,两位老人不顾年迈和危险一起去打架。朋友就是台风之时,担心你的安危,不顾暴雨去探视;朋友就是你为我精心做簪子,我为你精心做小菜。朋友是一盏明灯,迷茫之时指引方向;朋友是一壶老酒,共同品尝酸甜苦辣。

朋友是彼此间的心灵感应,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感悟。你的举手投足、一颦一笑、一言一行,朋友都会心领神会。不需要过多的解释,不需要大声地表达,就会心意相通,那是一种最温柔、最惬意、最畅快、最美好的意境。

四、感情的疏离源于平常需求的漠视

国*和清子是通过相亲结婚的,平平淡淡,从来没有那种热情似火的爱情。他父母盼着他上个好大学、进个好公司、有了好家庭,他自己不断积累知识、赚钱、构建安稳家庭,认为父母喜欢的女孩,不论娶谁都可以,这就是抵达幸福的唯一的路。清子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家里帮忙,学做料理和针线活,虽然相亲时她说兴趣是读书,可是传统家庭只要求她做一个能干的家庭主妇。他俩不是因为爱而结婚,而是因为诚意才结合,认为肯定成为相安无事的一家人。

结婚后,国*在银行兢兢业业赚钱养家,清子在家里服侍老人,照顾孩子,没有任何不满和怨言,国*对这种生活很满意,认为清子也满意。他一直不清楚清子为什么离家那么多年不回家,而且出走后一通联系也没有?也不想去追问妻子的真实意图,不想被妻子拒绝。原来这么多年来妻子和女儿心里积累了无数的不满和怨气,女儿怨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,没和她做过一次游戏,只有经常的训话;妻子怨他只把自己当成生活方便的存在,没有在公婆面前为她说过一句公道话,没有为孩子洗过一次尿片,做过一次家务。”

妻子出走后,国*甩不开面子,根本没想过去接她回家,也没有过问她为什么走,走了那么多年,年老体衰的他在新年之际,终于鼓足勇气打电话给女儿,不顾女儿的拒绝,坚持去她家看妻子,和妻子心平气和地交谈,表达想接她回家,却遭到妻子的失控的抱怨,她拒绝跟他回家,她已经完全融入了女儿家,他来晚了。

养家的男人总以为自己是家庭的支柱,家庭成员都得无条件地顺从他。孩子哭了,怨妻子“怎么带的孩子”,下班回家还没有可口的饭菜,怨妻子“歇在家里,饭都不能及时做好,瞎忙什么?”,朋友来作客,支配妻子泡茶端水,热情相待。他总以为全职太太在家就是空闲,就是享福,妻子的埋怨就象耳边风,只当听不见,妻子辛辛苦苦服侍老人,照顾孩子,只当看不见,妻子受的委屈,只当是矫情。

丈夫把享受妻子的照顾当成理所当然,漠视妻子的情绪和情感需求,以为妻子的爱永远等在那里。他们不知道儿女会长大,感情要交流,家庭要经营,当妻子离家出走时,还觉得莫名其妙。这样的男人我们身边经常能看到,迟钝地以为自己没有错,冤屈的是自己,错的是妻子和儿女,他们不知道爱情是相互的,夫妻是平等的。

五、没有解不开的结,只有没表达的爱,

彻平和麻美正在热恋,两人门不当户不对,麻美是受欢迎的美发师,彻平是一个手工艺的小学徒,麻美成熟美貌,收入高,还比彻平大五岁,麻美的父亲认为这样的男人还像个孩子,无法养家,所以不同意。彻平出生于传统家庭,父亲是个社会精英,对从事美发师行业的女子有偏见,不同意这门婚事。面对如此困难,他们没有放弃,而是积极努力去化解难题。

彻平和麻美相互尊重,相互体贴的爱情,让国*反思自己的爱情。自己一直居高临下地态度对待妻子,从来没有用心地倾听妻子的心声,他开始觉得自己错了。他把自己的愧疚之情,用来真诚帮助彻平,利用自己的人生经验,鼓励彻平独立创作,资助他开拓传统工艺的应用领域,把细工簪花应用于发夹、手链、戒指、项链等饰品上,制作出受年轻人喜欢的产品。彻平的手艺进步神速,作品受到市场的欢迎,信心大增,有了让麻美父亲刮目相看的自信,也有了让自己的父亲接受的勇气。

在帮助彻平争取爱情的过程中,国*也认识到,爱情不能空想,一万次空想不及一次行动,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就得自己去争取。当彻平父亲在儿子的强烈抗争下,答应了彻平和麻美的婚事,不过提出一个条件,必须有体面的媒人。国*退休前在银行做事,彻平央求他和妻子当他们的媒人。国*无法拒绝好友和他徒弟的恳求,硬着头皮打电话给妻子,被妻子一口回绝。

国*投入了说服老婆清子的作战中,他每天写一封明信片给她寄过去。一开始,他写一些无关紧要的时令寒喧,最后加一笔“请你再考虑一下媒人那件事”。这样写觉得太单调了,于是写彻平和麻美是多么善良的孩子,他们身上发生了怎样的故事,内容越写越多,蛤信片写不下了,在结尾处标上“后续”。他一直没有收到妻子的回信,但写明信片给了国*的生活带来了生机。他买了一些关于书信写作的书籍,学习写“手绘信”,把日常生活的像连环画一样画出来,画迷宫找媒人,画字迷做游戏,画花瓶现旧居,在画面中写情话,写感恩,写愧疚,写请求,在一张张的明信片里流露出浓浓的情意,像春风融化了妻子冰冷的心。

在一天又一天地写信中,国*终于释然了,他悔恨自己年轻时的不懂爱,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妻子的头上,现在他懂了,人也老了,剩下的时间不多了,他写下这样的话,“我打心底觉得你就按照你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也挺好的。就算我们没有住在一起,我也一直祈祷你和女儿们过得幸福。”在他决定放手时,妻子和女儿却回来了,答应做媒人了。

六、幸福不在别处,就在自己手中

幸福不因年老而离去,不因独居而消失。要获得幸福并不难,只要有积极的心态,知心的老友,寄情的爱好,真诚的付出,就会有岁月静好,春暖花开。

随着预期寿命的增长,独生子女的长大,社会上独居老人会越来越多,依靠社会的关爱,子女的孝顺,还是无法驱除老人的孤独和寂寞,要想晚年幸福最可靠的是办法是自己活得充实,活得滋润。

1要保持一颗好奇心。经济社会的发展,有许多的新知识新技能等着我们去学习。母亲每个月都在去银行卡上把钱取出来,我问她为什么这样做,她说卡上的钱看不见摸不着,不放心,拿在手里才安心。其实现在去菜市场买菜都可以扫码支付了。过去写作都是写在方格子上,然后去投稿,现在都是电脑、手机写作,一键点击发送就可以发表。新技术新知识迅速应用于日常生活中。源二郎为什么会把头发一会儿染红色,一会儿染绿色,就因为他的好奇心,有创造心。老年人要不断学习,才能跟上这个时代,才能保持生命的活力。

2要结交一些好友。人不能因为年老而脱离这个社会,要有阳光的心态去参与社会活动,结交朋友。和朋友一起旅游,可以开宽视野,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之中。和朋友一起弹琴唱歌,可以陶冶情操,更加热爱生活。邻居阿姨生了癌症,手术后被老友拉去老年大学戏曲班学锡剧,平时内向的她学了两年后居然能粉抹登场,脸上也露出快乐笑容,身体也得到了康复。国*如果没有源二郎这样的朋友,可能早就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心,即使活着也像是行尸走肉,就因为有好朋友,才走出了等死的消极状态。

3要培养一项爱好。人的空虚是因为无所事事,如果有一项爱好,就会倾注下全部的精力,就不会觉得岁月漫长,而会觉得时间不够用。源二郎有手艺,并找徒弟把传统手艺传承下去,每一天都活得充实和愉快。国*也要利用自己的知识为源二郎做帐中体会到自己的价值,在帮助彻平的成长中获得成就感。他后悔自己没有趁年轻时学一项技能,后来在为妻子写信中找到了自己的爱好,写“手绘信”,在画画、写作中获得幸福。

4要用行动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。没有播种就没有收获,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。不要以为自己年老了,就应该享受他人的照顾,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。爱要大声说出来,对爱人更是要懂得感恩,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错,就像国*那样,用一张张明信片来换得妻子的理解和原谅,重新获得她的爱。

人生,就是要追求幸福的路上努力着,没有终点,没有正解,也没有结束。永远,就是任思绪在追求幸福的心情以及为之付出的努力中翻飞。三浦紫苑如此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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