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经耳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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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11/25 22:23:00

老兵不死只会悄然隐去

——孟良崮战役战地行走之思考

六月二十九日星期六,我在孟良崮山下的孙祖镇乔家庄、大坪、代庄等走了三个村庄。寻找孟良崮战役战斗的参战老兵和支前民工,识字班、老民兵等等,想倾听他们的回忆和讲述。

遗憾地是,他们已经很难找到了。

我所找到的几位老人,都是九十以上高龄。坐到他们脸前,向他们发问时,他们要么耳聋听不见,要么年老已失忆。

他们老的老了,走的走了;健在的少数几个,也是垂垂老矣。

作为一个群体,他们正在逐渐地凋零,悄然隐去。

春风夏雨,秋露冬雪,日月轮回,岁月销蚀了他们的青春和肌体。

他们这个群体的自然生命正在谢幕。

这也难怪,孟良崮战役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十二年。当年二十岁的战士,现在也已经是92岁高龄。

百年难越,百年难全。

九十二岁是一个很多人都难以达到的高龄。

年龄达到这样高龄的老人,期望他们头脑清晰、说话清楚也是一种奢望。

乔家庄的徐乃荣已经作古了

笔者先是去了乔家庄村,想去找找百岁老人徐乃荣拉拉呱。

刚到村头,就有人告诉我,老人已经于今年春天(古历2月25日)去世了,享年岁。

五六年前,我曾来乔家庄见到过徐乃荣老人,当时他已经是岁高龄。但是,那时的他身轻体健,耳朵不聋,话语利索。

他向我说起过他在国民*大进攻之前,曾带着*干家属等向北方转移、向沂水北柴山一带转移的事情。

这次来找他,就是想向他详细询问当时的转移经过和特别经历。徐乃荣老人当时是负责带队的区乡干部。

老人故去,那段历史已经没人能回忆述说。

代庄村的抗战老兵宋开法和张志明

在戴庄村,我先是找到了百岁老人宋开法。

他是年参*的抗日老战士,参加的是八路*“三支队”。

他身经百战,曾经六次负伤。

他是一位老*员,最危险的地方冲在前面,最苦的任务他去承担。

孟良崮战役时,他是“老八纵”战士,战场上表现非常聪明和勇敢。他只记的:“打完了孟良崮,十三个团长听我介绍作战经验,我整整和他们谈了一天。”

他的弟弟也是革命战士,在解放上海时牺牲了。

对老人的采访非常困难,在半个多小时的大声问答中,他仅仅说了这些断断续续、支离破碎的点滴记忆。

让我吃惊的是,老人说他在打下孟良崮后,曾经向13个团长作了战斗经验报告和探讨。这其中应该有着丰富的故事和体验。

他是介绍的单兵作战经验还是排、连作战技巧?是山地进攻的技巧还是步炮联合的作战经验?

这一切,他不能回忆了!

这一切,我也不能听清了!

在代庄村南部的一个片区里,我又找到了91岁的张志明老人。他17岁参*,是“八纵四师”的老战士,经历过鲁南战役、莱芜战役、孟良崮战役、泰安战斗、淮海战役等历次战役战斗,转战南北。

孟良崮战役时,他是战地卫生员,负责抢救从一线抬下来的伤员。

他经历的孟良崮战役战斗是怎样的细节?

他转战南北有什么印象深刻的故事?

我向老人发问,老人都失忆了,说不清了。

行走战地之思考点滴

从5月上旬开始,我踏上了“孟良崮战役战地行走”的艰苦之路。

时间节点,是孟良崮战役胜利72周年之际,而五月份也正是当年孟良崮上战火纷飞的时节。

本初的想法,就是以村庄的记忆,以老百姓的视角,真实地还原那段历史、那段记忆。不求全面,那怕仅仅是一点一滴,一枝一叶,一个片段,一个故事,一个场面。

我知道,人生草木,人终归有一死。随着亲历人的归隐故去,孟良崮战役的亲历人的讲述,会变成一种遥远的声音。

我知道,大变无常,社会每天都在进步。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社会的衍进,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下发生的这场战事,会变成社会进程中的一个缥缈不定的星点。

我知道,功过难论,社会*治也不断地更新演化。随着历史的推进和历史观的变化,这个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的“兄弟之争”的历史事件,将来也许会有着另一种不同的解释。

也许我是太自私了。

我的老家就在孟良崮山下,小时候,父辈们就向我讲述了好多他们在“孟良崮战役”发生时的所见所闻。可惜的是,那时无心细听,没有记录。

多年以来,我就想围着孟良崮山地走一走、转一转,看看其它村庄人们的所见,听听他们那些村庄的经历故事。

俺村里我的父辈们大多故去了,我很难再听到他们的讲述和声音了。

所以,今天我走到外村去,找一找高龄的长寿老人,听听他们的回忆和讲述,如同听自己村里父辈们的回忆的声音。

这是出于自己的兴趣。

这是出于自己的一种情结。

或许这是一种自私。

一路走来,我去了孟良崮山前山后山左山右,乃至于青驼刘家河疃、*崖山、天马山等诸多村庄。

一路走来,我十分荣幸地见到了瓦庄村的李长健、李志存、李长富,大碾村的张富忠,狼窝村的刘善松,窝托村的宋汉信和宋汉明,三岔沟的于合成,大山场的王献义,刘家河疃的刘志春、刘洪义和刘存,牛蹄湾的刘乃才,石马庄的魏恒亮,司家庄的张孟存、杨树生、杨树安,代庄的宋开法和张志明等记名和一些不记名的高龄老人。

是这些老人真切的的讲述,让我看到和体会了战争的残酷和国共两*相争的真实场面。

我的行走采访不拘地点,村头,路边,农户家中,老人炕头。

我的行走采访不拘形式,走过去就问,坐下就拉呱。

我的行走采访是孤独的,有时一个人一天行走八九个小时,大脑在飞速地旋转,心中只有体味和幻想。

我的行走采访是健身的。有人说“人必须要有一定的饥饿感”,在饥饿状态下,人的体能和内分泌会有一种特殊的效应。我行走一天,捞不吃饭,无意中达到了这种饥饿体验,岂不是一种享受。

我的采访应该是没有艰苦,天气虽热,我却不花钱就能感受到日照,感受到风来了雨来了的欣喜。

我在匆匆的行走中,锻炼了体魄,丰富了见闻,进行了一个机关人员难得的星期日的有氧运动,体验了一个小字辈很有必要接受的革命战争教育。

感谢我的所有的遇见,感谢那一个个为我指导路线的路人,感谢一个个为我提供人物和事件线索的朋友。

我对各地的行走、各地的战场都有图片记录。

我对每一位老人的采访都有录音留存。

我的记录没有时*观点,只是一种原汁原味的表述。

我总是认为,这种记录是一种社会记录,是一种对战争状态下的民众生活、社会生态的记录。

我总是认为这种记录是具有重要的社会学研究意义的。

当此之际,当我遇见的亲历老者都是垂垂欲幕的时候,我更加坚信这种行走记录是非常有意义的。

我的“孟良崮战役战地行走”还在继续。

初步的设想是在八月一日建*节前完成。

再过八年,当孟良崮战役胜利八十周年的时候,参战老兵和民兵群体,几乎是全部消隐故去了。

到那个时候,孟良崮战役亲历者的声音还会听到吗?

也许,只有相信二战时期一位将*的声音了:“老兵不死,他们只是逐渐凋零。”

我的“孟良崮战役战地行走”还在继续------。

这是代庄老庙,一个熟悉的地方,三年前我来过这里。

庙前一通埋了半截的石碑上说:“代庄,旧有龙泉寺保住庵两庙,历年久远,迭经重修---”。看来,这个老庙叫龙泉寺。

老庙东侧就是一眼老井,或许就是“龙泉”?

村里的人说,这眼老井水质发甜,一直是村里人吃水的依赖。

近些年随着家家户户打了水井,老井得以稍息稍歇。

老庙西侧几十米处也有一眼老井,但是村里人说,两井虽近隔咫尺,西井水质不好,是碱水井。

庙房子有点破漏了

庙房子前墙低后墙高,屋顶也是前坡后陡,十分独到的庙房式样。

老井和老碾

这里是一条老街,老街上还保留着一些老房老院。

战争年代,代庄曾经为乡设,是不是就在这个老街上呢?

老街的北段就都改造成新屋新院落了

村庄西北角是搬迁了的空地

还有一排大石头房子,不知是个什么所在,找人问也不见人。

村庄西面,是一个山岭延伸下来的高地,有山水环绕,是一块风水宝地。这里原有个“西庙”,已经拆除了,只剩下一棵老松树。

老松树枯枝向天,做“天问”之状。

走到南去孟良崮旅游区的一条公路上,我去寻找宋开法老人。

老人正在门前乘凉

宋开法老人岁高龄,耳背严重。问了半个小时后,我从老人的吐字不清的只言片语里,仅仅听懂了很少的内容。

“退伍*人事务部”“光荣之家”光荣牌

这是91岁的张志明老人,老人拿出他的珍藏物件。

“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章”

战争年代的“入*志愿书”

褪色的“组织关系介绍信”

我与老人的交谈也是十分困难,老人虽转战南北,但是对经历细节几乎是全部失忆了。

老*人的身板是挺直的

公路上的路标怎么又成了“岱庄桥”了?

印象中,这个“代庄”,应该写作“戴庄”,似乎是戴姓人最早居住的村庄。

社区办公楼

社区老年公寓

以下是几张三年前来代庄时拍摄的照片

年盛夏,我来过代庄村,看过老庙。

这是老庙山墙下乘凉的两位青年人。

老庙东侧的旧房子

老庙向南看,似乎有些变化。

代庄村委办公院在老庙处

当时是县*史委办、文广新局两位同志来此考察“革命遗址保护点”。

老街北段

这个老房子记不清位置了

盛夏季节的老松树

以下是几张年冬天代庄集市的照片

本组图片拍摄于年冬天,代庄集市。

(旧照片)代庄集市也是远近有名的大集,五年以前,集市在村庄里面。

(旧照片)集市上的茶水摊

(旧照片)赶集的老人

(旧照片)赶集的老人

大街上的铁匠正在忙碌着(旧照片)

(旧照片)炉火正旺

(旧照片)溅火

村内的烤烟房(旧照片)

(题外预告:这次的行走寻访,我在大坪村遇见了胡法余老人。他是修建“重山水库”的参加者,在水库工地受伤。我将发出对大坪村胡法余老人的采访回忆录,听听修建重山水库时的艰苦。当然这是孟良崮战役战地行走的题外篇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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